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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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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綠萼姑娘,你的父母和絕情谷……”一片熊熊的大火將一切都燒成了灰燼,撿回了一條命的公孫綠萼跪拜在地,“爹,娘。”她本是有傷在身,正如劇中,為了拿到那半枚絕情丹,公孫止拿著公孫綠萼要挾於裘千尺,公孫綠萼一被父親的絕情傷心,二是為了黃泓,誓要為他拿到那半枚絕情丹,便往公孫止的刀上撞去,若非黃泓自小跟黃藥師學醫,一身醫術出神入化,公孫綠萼早已死了。

而公孫綠萼昏死過去,裘千尺以為她已死,便如原劇那般誘殺公孫止,二人死而同穴,公孫綠萼醒來時,一切已成定局。黃泓一直忙著救她性命,如今大局已定,他也無力無天。走到身邊,“你若想哭就哭吧,我在這裏。”

“黃大哥。”公孫綠萼撲入黃泓的懷中,痛苦不止,黃泓聽著她的哭聲,心頭發痛,他忍著耐著,可隨著情入骨中,那份疼痛也越發痛徹心扉,他竟不知何時把懷裏的姑娘放在心上了嗎?

“黃兄弟,可是情花毒發作了?”楊過服下了那半枚絕情丹,情花毒已解,他觀察細微,可覬黃泓緊握的雙拳,青筋隱現,他亦是中過情花毒的人,自知這是何因。原本傷心欲絕的公孫綠萼這才驚醒,果然看到黃泓額頭冷汗直冒,“黃大哥,黃大哥你怎麽樣?”

黃泓隱忍著,“沒事兒,我還能撐得住。”

“最後一枚絕情丹已經被楊大哥吃了,黃大哥,你怎麽辦?”公孫綠萼急得淚如雨下,黃泓按住她,溫和地笑道:“我爹爹醫術高明,比我可厲害多了,真要不行,我去尋我爹爹給我解毒。只是到時候爹爹不會說我什麽,我娘可要饒不得我。”

瞧著公孫綠萼一臉焦急的樣子,黃泓繼續道:“當年我服下天山雪蓮,自以為從此百毒不侵了,我娘當時就不以為然,我還同她辯駁了許久,後來我氣得跟我娘還打賭,日後我若中了什麽天山雪蓮解不了的毒,就得赤身繞著華山跑十圈。這麽冷的天氣,繞著華山跑十圈啊,可真可憐。”

“師祖這是早有所料不成?”楊過也知黃泓意在寬慰公孫綠萼,便也配合著。黃泓幽幽地道:“旁人都說我爹爹聰明絕頂,可我娘真要說起來,更是料事如神。”

“師傅,師叔找到情花毒的解藥了!”一聲叫喚,給了許多人希望。

黃藥師與華錦楓黃言傻姑四人再入襄陽城時,直奔陸家莊,恰好與剛從絕情谷出來人的諸人遇上,黃泓上前立刻叫喚爹娘,華錦楓待見到一燈大師時,臉色立刻變了,黃言不知而與兄長歡喜地打招呼,“哥哥,哥哥,你的臉色不好,是受傷了嗎?”

華錦楓大略算了一下時間,想著神雕這會兒到哪兒了,看到楊過雙臂俱存,與小龍女相依相偎,又不太確定。“你們這是從哪裏來的?”

“娘,我們剛從絕情谷來。”黃泓有些不自然地回答,華錦楓又瞥了一眼黃蓉懷裏的嬰兒。幽幽地道:“絕情谷而來,臉色還不好,莫不是你也中了情花毒了?”

被這麽一問,黃泓臉色有些僵硬了,華錦楓再仔細看了那麽一大堆的人,曾經有幸見過的解毒高僧也在,要知道這位在神雕出場正是去往絕情谷尋情花解藥。華錦楓明顯幸災樂禍地道:“泓兒這是中了情花毒又被解了?”

只說了一句,卻被華錦楓說破事情經過的黃泓這會兒真心的想閉嘴。“不回答,臉色卻那麽難看,這麽說,我是猜對了。泓兒,你沒忘我們當初打過的賭吧?你覺得服下你爹爹給你配用的天山雪蓮,已是百毒不侵了,我卻不認為,你不服氣,就說了要與我打賭,若是將來你中了天山雪蓮都解不了的毒,你就要赤身圍著華山跑十圈。”

“嗯,言兒是證人,還有爹爹!”黃言跳了出來作證,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黃泓,黃泓更覺得頭皮發麻,偏偏唯一能救他的父親完全是一幅娘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。

“雖說人無信不立,不過,赤身裸跑的,確實不甚雅觀是吧!”華錦楓很是體貼地說,可黃泓這會兒更緊張了,實在是華錦楓這會兒的笑顏他太熟悉了,每每她要是想出什麽好主意整人的時候,都是這樣的語調,這樣的笑容。

果然,華錦楓已經開口道:“泓兒,你不想赤身裸跑華山十圈也行,跳護城河二十次吧。”

這麽是商量的樣子嗎?黃泓欲哭無淚,可不可以兩個都不要?黃言道:“娘,哥哥不是不會游泳嗎?”

“應該會了吧!”華錦楓不甚確定地說,黃泓這會兒要是再不開口,他就真的沒得選了,“娘,孩兒還是跳護城河吧!”

華錦楓盯著他瞧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,“你隨意!”一幅你瞧我多好商量的樣兒,黃泓都快吐血了,明知道他不會游泳還讓他跳護城河,這什麽娘啊!

“郭大俠,大理使臣景王前來拜見。”華錦楓母子三人說得如火如荼,這會兒卻被人打斷了,黃蓉走向郭靖,“靖哥哥,那位代表大理的長傾長公主你見過了嗎?”郭靖如實地搖頭,“大理來使半個月前就到了襄陽,那位長傾長公主卻道水土不服,一直不曾得見,是以聯盟之事未定。”

“那位景王之前可曾來過陸家莊?”黃蓉繼續問,郭靖道:“來過兩次,都曾向我打聽華前輩的去向,只是我不得而知,是以也無從說起。”

“讓人進來吧,你也不必多想,我三哥來這兒,就是沖著我來的。”華錦楓對黃蓉那幾番的打量都看在眼裏,笑語盈盈地直言,那通報之人瞧了一眼郭靖,郭靖點了點頭,那人既去請人去。郭靖要引其他人進屋去,華錦楓盯著一燈大師道:“怎麽,不想見見我三哥嗎?”

一燈大師停下了腳步,華錦楓嘲諷道:“也是,你當日出家便是拋妻棄子,見又如何,不見又如何呢?終歸在你的心裏,便是陌生人也比我們兄妹強得多。”

“楓兒。”一燈輕喚,可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卻將他的聲音掩蓋了,黃泓眼睛發亮地盯著來人喚了一聲三舅舅,那急行而來的,可不正是段安樂,段安樂歡喜地拍了拍黃泓的肩膀,可那目光一直落在華錦楓的身上,走到華錦楓的面前,華錦楓喚了一聲三哥。

段安樂想要抱抱華錦楓,卻想著那麽多人,於禮不合,“那麽多年不見,楓兒是越來越漂亮了。”

這麽一句話,打散了所有的傷感,華錦楓側著腦袋道:“三哥什麽時候學得嘴巴那麽甜了。來,言兒,見過三舅舅。”招呼著黃言過來,黃言乖巧地上前,“三舅舅好!”

段安樂睜大眼睛看著黃言,“這就是我的小外甥女,嗯,長得可真好,要是能多像你一些,那就更好了。”說罷,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,“給,言兒,這是三舅舅早就給你備好的見面禮,打聽說你娘生了你啊,三舅舅就讓人給做了這塊小玉,哪裏想到,你娘也是個狠心的,自己不見舅舅也就算了,還不讓你去看看舅舅。”

這麽一塊精致的玉,黃言拿在手中甚是歡喜,連聲道:“謝謝三舅舅。”

段安樂咧著嘴拍拍黃言的腦袋,轉頭沖著華錦楓道:“楓兒,這回不止是我,你瞧瞧都有誰來看你了。”

華錦楓隨著段安樂的話,遠遠看著那緩緩走來的人,不自覺地走了過去,“白先生,姨母。”那一男一女瞧著華錦楓亦是淚眼蒙蒙,他們年紀都不小了,華錦楓在驚楞之後連忙扶住他們,其中那老婦人顫抖地手地撫過華錦楓的臉,“楓兒,你活著,你活著。”

“姨母,我不是早就給你寫信說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,我自然是活著的。”華錦楓笑著打趣,老婦人道:“你既解了毒,為何這麽多年不回大理,我一直以為是旁人模仿你的字跡寫的信,若不是兩年前,泓兒拿了你的玉佩前來拜見,我都不知道你當真活著。你這心啊,也真狠!”

華錦楓連忙地賠不是,老婦人無奈地輕嘆,“知道你活著,我便想若是能在閉眼前看你一看,知道你過得好不過,也算是對得起你母後了。”

提到華婭,華錦楓的神情有些一僵,老婦人不知其中內情,段安樂卻是知道的,連忙扶住老婦人,“姨母,你別拉著楓兒不動了,白先生可是跟你一樣,都是來看楓兒的,你可不能占著楓兒不讓白先生好好看看我們楓兒了。”

“無妨,華夫人多年不見長公主,想得念得長了,多說說話很好。”

“幾位還是屋裏敘話吧!”郭靖作為東道主,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,連忙請人進屋去。慈眉善目的老頭點點頭,甚覺有理,華錦楓也側身請他們進去,只是在路過一燈大師時,老婦人停下了腳步,現看到他身邊的四大弟子時,臉色一變,最終冷哼一聲,揮袖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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